第368章 天與地的龍虎鬥（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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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情形大家可能已經有所想象，在十點左右，一種全新的戰局展開，第三支軍隊由八幡原戰場南方，第四支軍隊自八幡原戰場東方，正在費力的準備度過千曲川最深最寬的一段地方。增援，只差一步而已。
上杉軍被圍攻，而越後之龍女便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帶領著自己的近衛騎馬隊和條頓騎士團們向武田軍本陣發起了無畏的沖鋒。
這是龍與虎之間第二次如此距離之近，上一次，則是在距離這裏不願的信濃山區。只不過雙方的角色互換，那次被迫任務負重的人，今日正攜帶者無比的怒氣，揮舞著手裏的小豆長光，不斷的發出進攻再進攻的號令。
砍死了N個奸夫，踏著N（1）個淫婦的屍體，勢如破竹的上杉軍此刻正向天下之惡源前進著，沒有一個人退縮，沒有一個人後退。更沒有一個人懷疑帶領自己的領袖可以幫自己取得勝利和永生。
武田軍本陣此刻集結著一千人左右的部隊，占此刻戰場人數的四分之一。絕對數量的優勢和絕對的精銳，但此刻他們遇到了僅僅只有一百多人的先頭部隊，卻感覺遇到了千軍萬馬一樣。條頓騎士團的沖鋒架勢是驚人的，那些反射著此刻烈日陽光，雪亮雪亮的大翼盔，配合著他們手中騎槍幽亮的反射。當真和他們在日本被傳誦的更廣的名字一樣——“南蠻鬼騎兵”。
但是武田信玄卻絲毫不為所動，此刻的他也不能有任何的動搖。現在，他除了派遣自己下令，由自己的弟弟武田信廉親自訓練的那只重甲長槍部隊以外，已經別無他法。
剛剛，不論事態如何危機，有大約兩百人的超長強精銳備隊依舊沒有被使用。信繁授首，諸角喪命，長子被圍，山本殉義，就連剛剛近在咫尺的武田信廉求援，信玄他依舊沒有動用這只超長強備隊。因為他通過這些次戰役的研究，尤其是對上一次川中島合戰的研究後發現，上杉謙信喜歡最後用重騎兵沖陣。
武田信玄自然考慮過如何對付這只南蠻的鬼騎兵。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騎兵對騎兵，不過仔細想想看貌似日本沒有可以和這群南蠻鬼相抗衡的人種。於是便退而求其次，命令武田信廉組建了一只重甲長槍部隊，訓練方法基本上和李維訓練姬武神軍，采用同一種方式。同時也加緊著鐵炮的籌集。
這支部隊的締造者之一已經在不久前戰死沙場，那只跟隨武田信廉剛剛出陣的部分備隊本身也變得殘破不堪。但此刻依舊有三百餘人，被集中在了武田本陣之外，專門對付那批南蠻鬼們。
雖然這只“重”步兵的“重”有待考證，但是經過嚴密訓練的密集方陣，依舊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可惡啊！可惡啊！信玄！信玄！”
攻勢一時之間被阻礙，上杉姐變得暴躁起來，身後的足輕備隊已經拉得很遠。一時之間上杉姐也拿這些沒有個膽怯，一個個情願赴死的超長槍備隊沒有辦法。
突然之間，跟在上杉姐身後的李維發現了戰場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勁。那只超長槍部隊的一角，雖然只是很小的一角。突然低下了身軀，難道他們害怕了嗎？終於開始有人潰退了麽？
自然不是，回答他的是一支支黑洞洞的槍管，五名鐵炮隊隊員，看裝束絕對不是一般的足輕，而是經過訓練的忍者，此刻正秘密的潛伏到了戰場的陰暗面。這些槍管無一列外不是對著正在高聲指揮著沖鋒的龍女。
當時，這些鐵炮手挑選的時機不可謂不準確。有可能是準備變陣，有可能是準備砍殺身旁的敵軍，有可能是要改變進攻的方向繞過這只長槍部隊。上杉姐正好背對著這些卑鄙小人，提醒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不去玩一出島左近（註1）的戲碼，估計上杉姐就是毗沙門天附體也要出事！
（註1：島左近，也就是島勝猛。在關原合戰的時候，為了掩護自己的BOSS石田三成向埋伏的哼哈二將鐵炮隊發起了沖鋒，然後順利地救了石田三成，自己也順利得掛掉了。）
“主公！小心背後！”幾乎是下意識的，李維催動了胯下的“也和”，擋在了上杉姐的身後。
“放！”
一陣鐵炮的轟鳴和一陣硝煙響了起來。
“唔……”
五發子彈，有一發射空，兩發打在了“和也”的身上，另外兩發則是跑到了李維的身上。這個命中率已經很高了，跟著感覺走的無膛線火槍竟然能做到這一點，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一聲戰馬的哀鳴，跟了李維將近兩年多的“和也”終於倒下了，不過馬死之前也是有英雄情結的。一聲嘶鳴中戰馬竟然前腿離地立了起來。中彈的李維，自然也是受到牽連，狠狠地摔下了戰馬。而後和也才倒在了一遍，打了幾個鼻響，掛了。
驚訝的回過了頭，上杉姐看著落馬的李維，似乎感覺沸騰的血一瞬間變得冰涼起來。
“中人？中人！”
連續連聲高呼後，她飛速的跳下了放生月毛。兩步來到李維的身邊，手裏緊握著的小豆長光在戰場上第一次掉落在一旁，她也如若不知一般。看著倒在地上的李維，眼神空洞，頗有不解，好像不敢置信，如同靈魂出竅。
“咕咚！”伴隨著一聲跪地之聲，全身甲葉也嘩啦啦的亂想，正如同上杉姐此刻的心情。雙手在李維身上晃動卻好像不敢觸及似的沒有摸在對方身上。
而李維則是緊皺著眉頭，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身上仔細看去，上杉姐親自賜予的那件白底紅誠字外套（第十三版），自右肩和左腹正有兩個窟窿。鮮血也從那兩個地方開始往外不住的流出。
“怎麽可能……”上杉姐幾乎是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身邊的天地都已經失去了顏色，戰場的喧囂已經完全不能打動她：“你不是不會死的麽？那些恐怖的浩劫中你都活了下來……為什麽今日卻死在了我的面前？死……又是因為我？？！！！！”
一旁，早在鐵炮齊鳴，李維落馬的第一時間，條頓騎士團們便馬上發現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吵大鬧著，喧嘩著圍了上來，有幾個騎士甚至跳下了戰馬放棄了騎槍，圍在了上杉姐的身邊。更多的其實直直沖入一角，拼著一切去進攻那幾個放冷槍的鐵炮手。
“禦館殿下！”一旁，一名條頓騎士大聲的用有些饒舌的日語，呼喊著上杉姐：“這裏是戰場！請註意安全！”
“安全？中人也這麽說……但此刻還有什麽意義？？？！！”上杉姐猛然間站了起來，走到一旁撿起了小豆長光。氣質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眼神毫無感情，可以凍結一切，並讓一切都粉碎成冰渣，瞳孔之中好像隱藏著太刀一般。
“你們，趕緊帶著中人回扯到善光寺去！這裏不需要你們了，保護中人趕緊接受治療才是第一要務。”
“禦館殿……”
“執行命令，否則軍法處置。”冷冷地說著，上杉姐的語氣之間絲毫不帶感情。
“……是！那禦館殿下您要做什麽？”日耳曼人服從了命令，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問道。
“我要為中人報仇！”一邊說著，上杉姐一邊還扔掉了自己的頭盔，晃動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後，舉刀割斷了自己身上固定的盔甲的堅繩，並將自己的胸甲之類的全都扔到了一邊，只穿著一件內裏防寒的武士服。
一旁的條頓騎士們全都楞住了，這個東方女領主想要幹什麽？一時之間，以至於躺在地上的泊泊流血的李維都被華麗的無視了。
很快，上杉姐便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究竟要幹什麽。
擡腿跨上了一旁的戰馬，一勒韁繩。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哀傷和憤怒，一聲長嘯之後，一騎絕塵而去。
“武田信玄！”上杉姐騎在馬上對著武田信玄的本陣揮舞著太刀，大聲的怒吼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中人的仇，由我來覆！”
不論擋在眼前的是什麽，上杉姐全都一回合搞定收工，悲慘一點的甚至買一送一，一刀搞定兩個足輕的腦袋。沖過了本陣的，左右連番砍殺，所到之處沒有一合之將。近衛旗本前去攔截，近衛旗本戰死。說時遲那時快，距離武田信玄的本陣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上杉姐的目標終於鎖定在了依舊穩坐在風林火山四如孫子大旗下的武田信玄。
此刻的他依舊穩坐在行軍馬紮之上，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有可能是他也沒有想到上杉謙信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吧。
四年前，那個信濃的大霧裏。自己放走的那名聲音美妙，而又看似弱不禁風，癱倒於地被衣服遮住臉面的少女；便是今日如同修羅惡鬼，殺氣騰騰，杏目園瞪馳騁沙場，竟然身上不著任何盔甲就敢前來沖陣的女武神麽？
長發迎風而動，馳騁在馬上的上杉姐一夾馬腹，沖向了幾乎沒有多少守衛的武田信玄。
“武田信玄！為了中人！受死吧！”
如同離弦之箭，上杉姐飛速的沖到了武田信玄的面前。
武田信玄完全楞住，當他面前的望月盛時被一刀劈成兩半的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下意識的想要再叫人抵擋，但是左右卻沒有任何可以及時趕到的人。當他想要起身逃跑的時候，卻發現上杉謙信的刀已經到了。
兩個多小時以前，他曾經說過，要看看究竟是自己的援軍先到，還是上杉謙信的太刀先到。
答案已經有了。
第一刀，武田信玄伸出手中的四如軍扇去擋。Made＿in甲斐的軍工產品還真是非同一般，竟然擋下了無堅不摧的小豆長光。並且發出了鋼鐵對鋼鐵互擊的清脆聲響。
原來是武田信玄就在指揮的時候依舊不忘鍛煉身體啊……就說嘛，這麽冷的秋天他那這把扇子幹什麽，裝諸葛亮啊。
“惡賊！”
第二刀隨即砍下——兵書有雲：居高臨下，勢如破竹。這是一個力學的研究，可見孫子也是個物理學家。
正在這時，上杉姐似乎也感覺到手上一陣吃力——仔細想想看，剛剛不顧一切只憑著一股怒氣的沖殺，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在合戰開始的時候自己單手使用鐵炮。
此刻惡果已現：手臂發麻。
武田信玄再次提起已經被損壞的軍扇去當，結果四如軍扇在軍神太刀下，一刀兩斷！
第三刀含怒而出，武田信玄手中軍扇已經斷掉。大罵竟然有人在老子的軍工產品裏也敢搞豆腐渣工程？腐敗啊！
自己以後回去了，如果有命回去的話，一定要大力整頓腐敗的風氣！
但是無法，武田信玄只好擡起左手，下意識的去擋。
古惑仔說：“右手是用來砍人的，左手是用來隨時送人的。”
武田信玄頗得其中真諦。
今天他應該感謝祖宗保佑，他身穿的是祖先新羅三郎義光的楯無鎧甲，頭上的諏訪法性之盔也是高防的東東。這種古代大鎧頗為註重手部的整體防禦力，再加上上杉姐手部不得發出全力之顧，僅僅只是砍中了武田信玄的手臂和肩頭。
就在這時，終於有近衛武士們拼死沖了過來。挺著自己手裏的長槍，刺向了上杉姐。後者一揮手裏的太刀，幾把長槍應聲而斷。但是另外一邊沖過來的足輕她卻根本無法估顧及，而足輕所刺中的，正是她胯下的放生月毛。
戰馬負痛高聲嘶嚎，緊接著不顧一切的跑了起來——方向正好是武田信玄的四如軍旗。
扭頭一看武田信玄已經被重兵包圍起來，在想要沖進去已經是難上加難，憤怒之餘上杉姐懊悔不已，看到身邊的四如軍旗不由得反手一刀——大旗傾倒。
“武田信玄被禦館殿下討取了！”
“武田信玄被禦館殿下討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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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軍被圍攻，而越後之龍女便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帶領著自己的近衛騎馬隊和條頓騎士團們向武田軍本陣發起了無畏的沖鋒。
這是龍與虎之間第二次如此距離之近，上一次，則是在距離這裏不願的信濃山區。只不過雙方的角色互換，那次被迫任務負重的人，今日正攜帶者無比的怒氣，揮舞著手裏的小豆長光，不斷的發出進攻再進攻的號令。
砍死了N個奸夫，踏著N（1）個淫婦的屍體，勢如破竹的上杉軍此刻正向天下之惡源前進著，沒有一個人退縮，沒有一個人後退。更沒有一個人懷疑帶領自己的領袖可以幫自己取得勝利和永生。
武田軍本陣此刻集結著一千人左右的部隊，占此刻戰場人數的四分之一。絕對數量的優勢和絕對的精銳，但此刻他們遇到了僅僅只有一百多人的先頭部隊，卻感覺遇到了千軍萬馬一樣。條頓騎士團的沖鋒架勢是驚人的，那些反射著此刻烈日陽光，雪亮雪亮的大翼盔，配合著他們手中騎槍幽亮的反射。當真和他們在日本被傳誦的更廣的名字一樣——“南蠻鬼騎兵”。
但是武田信玄卻絲毫不為所動，此刻的他也不能有任何的動搖。現在，他除了派遣自己下令，由自己的弟弟武田信廉親自訓練的那只重甲長槍部隊以外，已經別無他法。
剛剛，不論事態如何危機，有大約兩百人的超長強精銳備隊依舊沒有被使用。信繁授首，諸角喪命，長子被圍，山本殉義，就連剛剛近在咫尺的武田信廉求援，信玄他依舊沒有動用這只超長強備隊。因為他通過這些次戰役的研究，尤其是對上一次川中島合戰的研究後發現，上杉謙信喜歡最後用重騎兵沖陣。
武田信玄自然考慮過如何對付這只南蠻的鬼騎兵。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騎兵對騎兵，不過仔細想想看貌似日本沒有可以和這群南蠻鬼相抗衡的人種。於是便退而求其次，命令武田信廉組建了一只重甲長槍部隊，訓練方法基本上和李維訓練姬武神軍，采用同一種方式。同時也加緊著鐵炮的籌集。
這支部隊的締造者之一已經在不久前戰死沙場，那只跟隨武田信廉剛剛出陣的部分備隊本身也變得殘破不堪。但此刻依舊有三百餘人，被集中在了武田本陣之外，專門對付那批南蠻鬼們。
雖然這只“重”步兵的“重”有待考證，但是經過嚴密訓練的密集方陣，依舊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可惡啊！可惡啊！信玄！信玄！”
攻勢一時之間被阻礙，上杉姐變得暴躁起來，身後的足輕備隊已經拉得很遠。一時之間上杉姐也拿這些沒有個膽怯，一個個情願赴死的超長槍備隊沒有辦法。
突然之間，跟在上杉姐身後的李維發現了戰場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勁。那只超長槍部隊的一角，雖然只是很小的一角。突然低下了身軀，難道他們害怕了嗎？終於開始有人潰退了麽？
自然不是，回答他的是一支支黑洞洞的槍管，五名鐵炮隊隊員，看裝束絕對不是一般的足輕，而是經過訓練的忍者，此刻正秘密的潛伏到了戰場的陰暗面。這些槍管無一列外不是對著正在高聲指揮著沖鋒的龍女。
當時，這些鐵炮手挑選的時機不可謂不準確。有可能是準備變陣，有可能是準備砍殺身旁的敵軍，有可能是要改變進攻的方向繞過這只長槍部隊。上杉姐正好背對著這些卑鄙小人，提醒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不去玩一出島左近（註1）的戲碼，估計上杉姐就是毗沙門天附體也要出事！
（註1：島左近，也就是島勝猛。在關原合戰的時候，為了掩護自己的BOSS石田三成向埋伏的哼哈二將鐵炮隊發起了沖鋒，然後順利地救了石田三成，自己也順利得掛掉了。）
“主公！小心背後！”幾乎是下意識的，李維催動了胯下的“也和”，擋在了上杉姐的身後。
“放！”
一陣鐵炮的轟鳴和一陣硝煙響了起來。
“唔……”
五發子彈，有一發射空，兩發打在了“和也”的身上，另外兩發則是跑到了李維的身上。這個命中率已經很高了，跟著感覺走的無膛線火槍竟然能做到這一點，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一聲戰馬的哀鳴，跟了李維將近兩年多的“和也”終於倒下了，不過馬死之前也是有英雄情結的。一聲嘶鳴中戰馬竟然前腿離地立了起來。中彈的李維，自然也是受到牽連，狠狠地摔下了戰馬。而後和也才倒在了一遍，打了幾個鼻響，掛了。
驚訝的回過了頭，上杉姐看著落馬的李維，似乎感覺沸騰的血一瞬間變得冰涼起來。
“中人？中人！”
連續連聲高呼後，她飛速的跳下了放生月毛。兩步來到李維的身邊，手裏緊握著的小豆長光在戰場上第一次掉落在一旁，她也如若不知一般。看著倒在地上的李維，眼神空洞，頗有不解，好像不敢置信，如同靈魂出竅。
“咕咚！”伴隨著一聲跪地之聲，全身甲葉也嘩啦啦的亂想，正如同上杉姐此刻的心情。雙手在李維身上晃動卻好像不敢觸及似的沒有摸在對方身上。
而李維則是緊皺著眉頭，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身上仔細看去，上杉姐親自賜予的那件白底紅誠字外套（第十三版），自右肩和左腹正有兩個窟窿。鮮血也從那兩個地方開始往外不住的流出。
“怎麽可能……”上杉姐幾乎是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身邊的天地都已經失去了顏色，戰場的喧囂已經完全不能打動她：“你不是不會死的麽？那些恐怖的浩劫中你都活了下來……為什麽今日卻死在了我的面前？死……又是因為我？？！！！！”
一旁，早在鐵炮齊鳴，李維落馬的第一時間，條頓騎士團們便馬上發現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吵大鬧著，喧嘩著圍了上來，有幾個騎士甚至跳下了戰馬放棄了騎槍，圍在了上杉姐的身邊。更多的其實直直沖入一角，拼著一切去進攻那幾個放冷槍的鐵炮手。
“禦館殿下！”一旁，一名條頓騎士大聲的用有些饒舌的日語，呼喊著上杉姐：“這裏是戰場！請註意安全！”
“安全？中人也這麽說……但此刻還有什麽意義？？？！！”上杉姐猛然間站了起來，走到一旁撿起了小豆長光。氣質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眼神毫無感情，可以凍結一切，並讓一切都粉碎成冰渣，瞳孔之中好像隱藏著太刀一般。
“你們，趕緊帶著中人回扯到善光寺去！這裏不需要你們了，保護中人趕緊接受治療才是第一要務。”
“禦館殿……”
“執行命令，否則軍法處置。”冷冷地說著，上杉姐的語氣之間絲毫不帶感情。
“……是！那禦館殿下您要做什麽？”日耳曼人服從了命令，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問道。
“我要為中人報仇！”一邊說著，上杉姐一邊還扔掉了自己的頭盔，晃動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後，舉刀割斷了自己身上固定的盔甲的堅繩，並將自己的胸甲之類的全都扔到了一邊，只穿著一件內裏防寒的武士服。
一旁的條頓騎士們全都楞住了，這個東方女領主想要幹什麽？一時之間，以至於躺在地上的泊泊流血的李維都被華麗的無視了。
很快，上杉姐便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自己究竟要幹什麽。
擡腿跨上了一旁的戰馬，一勒韁繩。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哀傷和憤怒，一聲長嘯之後，一騎絕塵而去。
“武田信玄！”上杉姐騎在馬上對著武田信玄的本陣揮舞著太刀，大聲的怒吼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中人的仇，由我來覆！”
不論擋在眼前的是什麽，上杉姐全都一回合搞定收工，悲慘一點的甚至買一送一，一刀搞定兩個足輕的腦袋。沖過了本陣的，左右連番砍殺，所到之處沒有一合之將。近衛旗本前去攔截，近衛旗本戰死。說時遲那時快，距離武田信玄的本陣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上杉姐的目標終於鎖定在了依舊穩坐在風林火山四如孫子大旗下的武田信玄。
此刻的他依舊穩坐在行軍馬紮之上，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有可能是他也沒有想到上杉謙信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吧。
四年前，那個信濃的大霧裏。自己放走的那名聲音美妙，而又看似弱不禁風，癱倒於地被衣服遮住臉面的少女；便是今日如同修羅惡鬼，殺氣騰騰，杏目園瞪馳騁沙場，竟然身上不著任何盔甲就敢前來沖陣的女武神麽？
長發迎風而動，馳騁在馬上的上杉姐一夾馬腹，沖向了幾乎沒有多少守衛的武田信玄。
“武田信玄！為了中人！受死吧！”
如同離弦之箭，上杉姐飛速的沖到了武田信玄的面前。
武田信玄完全楞住，當他面前的望月盛時被一刀劈成兩半的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下意識的想要再叫人抵擋，但是左右卻沒有任何可以及時趕到的人。當他想要起身逃跑的時候，卻發現上杉謙信的刀已經到了。
兩個多小時以前，他曾經說過，要看看究竟是自己的援軍先到，還是上杉謙信的太刀先到。
答案已經有了。
第一刀，武田信玄伸出手中的四如軍扇去擋。Made＿in甲斐的軍工產品還真是非同一般，竟然擋下了無堅不摧的小豆長光。並且發出了鋼鐵對鋼鐵互擊的清脆聲響。
原來是武田信玄就在指揮的時候依舊不忘鍛煉身體啊……就說嘛，這麽冷的秋天他那這把扇子幹什麽，裝諸葛亮啊。
“惡賊！”
第二刀隨即砍下——兵書有雲：居高臨下，勢如破竹。這是一個力學的研究，可見孫子也是個物理學家。
正在這時，上杉姐似乎也感覺到手上一陣吃力——仔細想想看，剛剛不顧一切只憑著一股怒氣的沖殺，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在合戰開始的時候自己單手使用鐵炮。
此刻惡果已現：手臂發麻。
武田信玄再次提起已經被損壞的軍扇去當，結果四如軍扇在軍神太刀下，一刀兩斷！
第三刀含怒而出，武田信玄手中軍扇已經斷掉。大罵竟然有人在老子的軍工產品裏也敢搞豆腐渣工程？腐敗啊！
自己以後回去了，如果有命回去的話，一定要大力整頓腐敗的風氣！
但是無法，武田信玄只好擡起左手，下意識的去擋。
古惑仔說：“右手是用來砍人的，左手是用來隨時送人的。”
武田信玄頗得其中真諦。
今天他應該感謝祖宗保佑，他身穿的是祖先新羅三郎義光的楯無鎧甲，頭上的諏訪法性之盔也是高防的東東。這種古代大鎧頗為註重手部的整體防禦力，再加上上杉姐手部不得發出全力之顧，僅僅只是砍中了武田信玄的手臂和肩頭。
就在這時，終於有近衛武士們拼死沖了過來。挺著自己手裏的長槍，刺向了上杉姐。後者一揮手裏的太刀，幾把長槍應聲而斷。但是另外一邊沖過來的足輕她卻根本無法估顧及，而足輕所刺中的，正是她胯下的放生月毛。
戰馬負痛高聲嘶嚎，緊接著不顧一切的跑了起來——方向正好是武田信玄的四如軍旗。
扭頭一看武田信玄已經被重兵包圍起來，在想要沖進去已經是難上加難，憤怒之餘上杉姐懊悔不已，看到身邊的四如軍旗不由得反手一刀——大旗傾倒。
“武田信玄被禦館殿下討取了！”
“武田信玄被禦館殿下討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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